来,但不过一盏茶工夫,重又响了起来。这一次声音更是急促,似是有着十分火急的大事。转脸望去,只见白惜香星目紧闭,似是睡的十分香甜,想她半夜劳累,一直未得休息,此刻酣然睡去,对她的身体精神,都将大有帮助,无论如何,不能叫醒她。这眼下的情势,却只使林寒青心乱麻,他用尽了智能,仍是想不出那急促的击壁之声,含意为何?他长长吁一口气,使那慌急的心情,缓缓的静了下来,开始思索对策,既不能惊醒白惜香,只有二途可循。一个是设法找出石室机关暗门,也去瞧瞧发生了什么大事?一个是设法使那击壁传讯的人,听出疑点,了然室中人,无法解得她传讯之意。想那素梅、香距都是很聪明的人,只要略示警光,必可推想出石室中密情景。林寒青开始在壁间搜寻开启秘门的机关。他默记着白惜香进入石室地位,仔细的搜寻了良久。仍是一无所获,不禁心中气馁,暗道:“看起来,只有采用第二个办法,也许素梅、香菊,会为我打开秘门。”心念一转,不再搜寻那秘门机关,暗运掌力,在壁间一阵乱敲。他自信那击壁之声,既然能传入这石室中来,凭籍自己的掌力,定可把这声音,也传递出去。果然,壁间那撞击之声,停了下来,石室中又恢复了一片沉寂。大约过有半柱香的时光,石壁间突然响起了一阵轨轧之声,裂开了一座石门。石门外传入来素梅的声音,道:“林相公,姑娘可是睡熟了么?”林寒青眼看办法奏效,急急奔了过去,道:“白姑娘睡了,唉!她劳累半夜,困倦之极,姑娘请进来吧!”素梅道:“不行,我家姑娘有命,小婢等不得擅入石室,还是请相公出来吧。”林寒青急急行了过去,只见秘室通道之中,站着劲装佩剑的素梅,不禁心中一动,道:“怎么?埋花居出了事么?”素梅答非所问的说道:“我家姑娘怎么样了?”林寒青道:“她睡的很好。”素梅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谢天谢地。”双掌合十,接道:“皇天有眼,保佑姑娘长命百岁,素梅愿以本身寿限,为姑娘抵充。”言罢,流下两行清泪。林寒青看她忠于主人之情,心中暗道:“目下埋龙居中,正遇大变,我如说出白惜香危殆之情。素梅、香菊,必将是芳心痛碎,那还有心情余力对付来袭强敌?说不得只好骗她一骗了!”心念一转,勉强一笑,道:“白姑娘和我谈了半夜的活,此刻已然沉沉睡去。”素梅愁眉一展,用袖拭去脸上泪痕,笑道:“多谢相公,你如能启动我家姑娘求生意志,她必有自救之策,小婢就是变牛变马报答你,也是心甘情愿。”忽然发觉了林寒青身上鲜血,骇然叫道:“林相公你身有血。”林寒青微微一笑:“不要紧,我被鱼肠剑划伤了。”素梅道:“伤的很重么?”林寒青道:“一点皮肉之伤,不劳姑娘挂怀。”语言微顿,接道:“你这般劲装佩剑,如临大敌,可是埋花居中,发生了什么大事?”素梅道:“一艘快舟,盘绕在埋花居外不去,香菊妹妹已然去卫守水道入口,小婢待来通报姑娘,唉!却不料姑娘睡熟过去。”林寒青道:“她谈笑半夜,倦极而眠,不用惊动她了,你带我出去瞧瞧。”素梅眨动一下圆大的眼睛,道:“相公还是留在此地,照顾姑娘,小婢和香菊妹妹,凭仗那水道机关,或可拒挡来人。”林寒青步出石门道:“她睡的很甜,我留这里也是无用,反么而会惊扰着她,还是去瞧瞧的好。”素梅道:“好吧!”转身向前行去。林寒青紧随在素梅身后,沿通道而行,出得通道,停身处是断崖下一处山角。抬头看去,星光已敛,天色已经大亮。只听身后蓬然一声大震,一块山石,落了下来,堵住了那秘道洞口。就在他微一分神之际,素梅已推动机关,堵上秘道,林寒青仍然未看到那启闭石门的机关何在。素梅闭上秘道之门,急急说道:“香菊妹妹一人,卫守水道入口,实叫人放心不下,咱们快去瞧瞧吧!”放腿向前奔去。林寒青紧随在素梅身后,一口气奔到了那水道入口之处。只见香菊右手执著长剑,藏在一处大石之后,双目凝注着水道外面。水道浪花飞溅,果然有一艘梭形快舟,在水道前两盘旋不去。林寒青放缓了脚步,悄然行到香菊身后,低声说道:“可曾瞧出来什么?”香菊回目望了林寒青疤痕斑斑的怪脸一眼,忍不住嗤的一笑,道:“瞧不出来,他们大都隐身在船舶之中,只能瞧见两个摇橹的大汉。”林寒青暗暗奇道:“这会是谁呢?除了西门玉霜之外,又有谁会知道这里埋花居的所在?”只见那盘旋的梭形快舟,突然慢了下来,缓缓向水道之中行来。香菊暗骂了一声,道:“自寻死路!”左手按住控制水道的机关,随时准备发动。只见那梭形快舟,行入水道数尺后。突然停了下来,船舱中缓步走出一面目英俊的少年,淡青劲装,身风宝剑,对着水道,抱拳一礼,道:“有人在么?”香菊回目望了素梅一眼,道:“姊姊问问他吧。”素梅横跨一步停在石道中,冷冷说道:“阁下要找何人?”那少年找量了素梅一眼,道:“在了奉了西门姑娘之命而来。”素梅接道:“那就原舟返回,上覆那西门玉霜,就说我家姑娘今日不见宾客。”那少年怔了一怔,道:“西门姑娘之命,曾说已和比地主人约好。”素梅道:“打什么紧,约好了亦可改期。”少年无奈何时说道:“好吧,这个在下回复西门姑娘就是,但在下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