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冯镜亚,通通都在挑战她的地位,前者有把柄还好控制,后面这个就直接造反了!岂有此理!
韩清萱没打算手下留情,越杀越悍,越攻越猛,自己的消耗已经大到睫毛已经掛满了流下的汗珠。她一瞬间刮出三刀,狂风似地,叮叮噹噹的敲在冯镜亚剑上,仓促凝出的长剑片刻又生生被砸卷了。
冯镜亚咬牙硬撑,实在是无计可施,动作也越发迟钝,他需要一个能突破困境的奇招。
他再造两条长剑,一柄卸开镰刀,一柄由下而上撩往韩清萱侧腹,但后者没急着拉开镰刀,反倒用刀柄跟长剑开闢出另一处的攻防。
冯镜亚一手压着镰刀,另一手不停追击,两人绕着被压着的刀刃为轴心旋转着,却见韩清萱仍是游刃有馀,攻防有度,丝毫不被一心二用消耗着。
然而,韩清萱只是表面工夫做得足,内在其实没看起来这么轻松,她目前的基本动作全依赖千锤百炼的本能与直觉,冯镜亚实在太难缠了!
不过她的经验也不是摆设,她抓准冯镜亚的节奏,刀柄架住冯镜亚的剑尖,一脚踢向手腕,脚踝一转,高跟鞋鞋跟没入冯镜亚心窝。冯镜亚的肺部被打了洞,蓄积的力道一下就散了,踉蹌的跪倒在地,被鲜血呛得万分狼狈。
冯镜亚想要重整旗鼓,无奈肺部的伤害太过关键,力气无法凝聚,整个身体摇摇晃晃的,没倒地已经算是奇蹟,现在竟然还能抵挡韩清萱的攻击。
见猎物总算开始踏入棺材,韩清萱更加把握机会,欺身上前,想要终结冯镜亚的生命。
没想到,韩清萱再催力时,突然间,一阵剧痛从灵魂深处迸发,痛得她撕心裂肺,攻防之间出现了停顿。冯镜亚纵使错愕,没有错过这个良机,总算腾出时间分神凝住伤口,然后身影一晃,下一刻韩清萱视线内就被那张血脸给填满。
两秒之前,局势还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,但现在却因为个人状况莫名颠倒了过来,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?
她第一反应就是不信,绝对是冯镜亚搞的鬼。她瞪大杏眼,毫无气质的吼叫。
对冯镜亚来说,这个状况也没有头绪,但在战况上来看简直就是久旱逢霖。他马上将自己的领域催到最大,撞破韩清萱的领域。
镰刀虽然兼具威力与防御,但招式都大开大闔,就算韩清萱为此改良,已经精密许多,但还是改不了一被近身便绑手绑脚的罩门。
因为韩清萱的刀网实在严密,冯镜亚一直没把握接近。甫贴上来,主场优势登时逆转。恐惧霎时笼罩韩清萱,她反射向后跃起,没想到领子被一把拉住,整个人猛然被扯回,迎面撞上冯镜亚拳头。
韩清萱应接不暇,只是本能旋起镰刀,想要分离冯镜亚击在脸上的前臂,冯镜亚见状手腕向下沉去,还是被刀柄生生击中,前臂应声断裂。
冯镜亚吃痛,却还是扎稳步伐,紧贴着韩清萱,他明白这个机会错过就没了。退无可退之下,索性牙一咬,凝出两根铁架固定断处,硬是将骨头塞回原位。
韩清萱覷了一个空,虽然视线满是鲜血,还是摸着感觉,将刀面往后一放,刀柄往前一推,贯穿了冯镜亚的腹部。
转机与喜悦只浮现一瞬间,韩清萱又堕回恐惧。镰刀进入是进入了,但根本拿不出来……
完了。这是韩清萱当下仅有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