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家门时,李承袂留意到腕表上指针指向的数字。
十二点半,一个非常适宜的归家节点。
他用了半个月,调理好自己的心态才回来。工作都是其次,只是由于工人罢工,导致那一批机设实际出线的时间跟合同的期限有了偏差,他就是不过去也不会耽误什么。
但李承袂还是去了,见了外区的负责人,两天处理完手头的工作,接下来就是完全的放空。
过度的休息使他在此时保持着一个很好的、心如止水的状态。
李承袂满意上楼,在走进卧室连通的衣帽间之前,瞥到了主卧外面露台上晾的东西。
阴影的体积很小,模糊而陌生,李承袂拧眉上前走近,才发现这是裴音的丝袜。
丝袜被细心展开,呈半透明的黑,李承袂看到袜子有破损的地方,在腿根近裆部的位置。他皱了皱眉,不太理解怎么会把这种地方撕破。
白皙的身体沿着袜子的形状在脑中补齐,李承袂开始有点儿想他的灰姑娘。
他想到裴音曾经向他讨要关注时说的话。
“……你也从来不进我的房间,我只有去一楼,或者被你叫到客厅,才能见到你……哥哥,如果你想关心我,不可以直接来见我吗?”
想着,人已经调转步子走出主卧,折回裴音的房间。
李承袂这才注意到妹妹的房门并未完全关住,许是一个人住惯了,完全不设防。
房间里空调大概是开得很高,有蒙蒙的热气丝丝缕缕地飘出来,李承袂不过在扶手上碰了一下,门就缓缓划开了一掌的距离。
看清屋内的情景之后,李承袂第一个反应,是及时按住门边,防止它发出声音惊吓到里面的少女。
之前妹妹的种种表现已经让李承袂有所猜测,所以心里其实不能算是惊讶,但此时他仍然要收回刚才的想法。
今天回来的时间点,不大好。
因为裴音正在自慰,而用来自慰的,是他的衬衣,衣领的角有金属的三角包边装饰。
李承袂记得自己上次穿这件衬衣的时候,是半月前,因为裴音兜里的避孕套发火。
此时它被夹在妹妹腿间,两腿磨蹭的动作很是生涩,裴音抿着唇,不发出明显的声音,连喘都很小心。
黑灰色的浮雕纹衬衣,以及同品牌的领带和皮带,他那天的衣着。直到最后,裴音紧紧贴着他呼吸时,指尖还在描领带上的斜纹。
他的妹妹把他当作什么呢?在李承袂因为她勃起而感到困扰,因为她不学好而感到不悦的时候。
古希腊神话里有一位叫做帕西淮的美丽女子,本来是只爱她的丈夫米诺斯的。但波塞冬为了惩罚不讲信用的米诺斯,降下神谕,让帕西淮爱上了家中的白色公牛。
帕西淮于是拥有了绝对的贞洁——为一头公牛守贞,公牛的迅猛和灼热对她来说有如神明,是唯一可见。
但帕西淮本来是不应该爱上公牛的,两者之间存在一道永远无法沟通的障壁,即使这不影响性交。
李承袂皱着眉看屋内的裴音,看着少女的腰绷得很紧,手撑在床上,跪坐在那件衬衣上蹭来蹭去。
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,所以只能用他的衣服自慰?是像帕西淮一样,向不可能相爱的人求欢吗?
如果是这样,事情就完全变质了。
……又或许只是因为他是男人,可以满足一种少女的性幻想而已。
李承袂想到裴音的年纪,想到那些经久不衰的、人在情窦初开时会做的蠢事,眉头缓缓松开。
年轻的特权或许就在这里,可以想很多成年人不敢想的事,做很多成年人不敢做的事。
裴音惊惧之下才敢稍稍做的事,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李承袂包容。
——衬衣是丝质的。
李承袂想,就这么干巴巴地蹭,薄薄的衣服,能有多爽?
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个过程中会发生的来自身体的润滑,比如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会因为他而流水。
男人站在门外,通过这一隙的空间,安静地审视妹妹的自慰行为。
直到裴音试图用穴去吃那件衬衫的金属三角装饰。那是那件衬衫唯一可以称得上“硬”的地方。
李承袂眉拧得更紧,他想上前阻拦,这种冒失的行为很容易弄伤她……
他确实不晓得那里有多湿,裴音刚渴望地坐进去,尖尖碰到敏感点,就咬着唇忍不住泄了出来。
四周散落着她的内衣内裤,看起来都是崭新紧致的。
看起来他的妹妹把自己弄到了……极致。
李承袂的视线在那些颜色单纯的布料上简单巡了一圈,最终回到裴音的脸上。
他的灰姑娘看起来有些疼。
少女秀气的眉蹙着,呆呆望着面前,头发凌乱披在身后。颈线修长脆弱,裴音作为少女的生命力全部体现在脖子以下,比如吊带突兀撑起来的地方,被臀肉和跪坐姿势的双腿夹掩住的地方。
李承袂看着妹妹轻微地发抖,身体仅靠那两只撑在床面的胳膊做维持平衡的支点。